七夕的泡沫影子七夕前夜色已深墙上的挂钟不情愿的被时间推的慢慢走着,窗外正浓,却没有半颗星斗,月亮便是早已隐起了踪迹,时间仿佛在刻意的缓走,星月将己身藏于云后,似乎是在害怕着,怕见证到什么。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房间里,桌上的咖啡正浓,窗外下起了一点小雨,安静的画面,却有些不平静的气息,就如面对着电脑的涛的内心般不平静,三年的煎熬终于要在今晚结束。
涛:“你还好吗?”
撤回上条
涛:“过得怎样?”
撤回上条涛:“在吗?”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时间慢慢的踱走,咖啡已是冲了两次了,但是仍不见回复。
这时在不知何处的房间里,婧看到了消息,有些惊喜,但不知是何缘故更多的却是忧虑,为什么,他总会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出现,但是现实往往不会留给人们太多的机会。
婧:“这么晚了,请问你是谁?”
涛:“不要开这种玩笑了好吗?婧儿”
婧:“对不起,我真的不认识你。”
涛:“这种玩笑并不好笑,求求你了不要再开这种恶劣的玩笑了。”
婧:“。。。。。。”
涛:“婧儿!”
未回
涛:“婧儿!”
未回
房间里,时间更慢了像是要凝固,飘缠起了丝缕烟雾,红肿的眼睛布满血丝,无糖的咖啡早已没有丝毫的热气,涛好像在静静的等待着什么,好一段时间过后突然笑了起来,嘴里念叨着:“没删,没删,原来真的是这样的。”想起自己之前得到的消息,眼神中多了一丝的欣喜,更多的却是一种像小孩子般的兴奋,带着高兴,涛起身去了洗手间。
然而对于另一处的婧来说这段时间就如煎熬,她不知道应该怎样去面对,或者说是否还有资格去接受。去洗手间洗了一把脸,整理了一下面容的涛洋溢出了阳光活力的气息,重新倒上了一杯咖啡,时间也仿佛变得轻快了起来。涛:“既然是这样,那我就帮你想起我吧。涛:“你好,美丽的姑娘,今天的夕阳真漂亮,还有你。”
想起第一次的相遇,与无数夕阳下的旧景。涛的嘴角往上扬了扬,那些都是两人共同的美好回忆。
而沿着信号飞驰而过的轨迹末端的婧不知是否也被勾起了那些温暖的回忆,心脏猛的跳动了一下,一晃神,手指已经不受控制,像三年前一般熟练的回复了。婧:“不要脸!”
瞬间撤回
但是一直守着聊天窗口的人还是看到了
涛:“如果你不认识我为什么还要撤回?”
可是婧只是因为情感被触动而下意识回复的,立即撤回后却好像更麻烦了。
婧:“无理取闹。”
涛:“你果然没有忘记,你是骗不到我的。”
婧知道再一直装下去也没什么用了,但是想到自己这三年的忍耐所想要达到的目的,不免有些恼怒。
沉默了一会,婧还是忍不住爆发了。
婧:“为什么,为什么,你还要记得我呢,为什么不把我忘掉呢!”
涛:“那你告诉我一个让我忘掉你的方法,因为,我找不到。”
而此时婧也有些怔住了,忘掉的方法?有就好了,这样她自己也不用三年来苦苦煎熬了,因为,她又何尝忘得了对方!但是有些事还是得做。
婧:“三年前我不就告诉你了吗?我不爱你,无不想再见到你了”
婧的脑海中又浮现了三年前涛听到这句话时的痛苦比表情,在心中默默安慰自己,婧,你做得到的,三年前你就已经做过到了,一切都是为了他好,他为你付出了太多,你不能自私。
涛:“可就是那天,我们不是还并排坐在海边看着美丽的日出吗?你明明就被我切切实实的拥在怀中,你明明就说你很幸福,但,但你为什么在那天又说出那样的话。”
婧:“那是我演出来的,女人天生就会演戏,不是吗?”
房间里时间突然一滞,涛的脑海里那幅永生难忘的日出时相依偎画面,那斑斓的海面。那互倾爱意的身影,瞬间布满了裂缝,整片天地都回响着婧的话。
涛:“但是,我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都是假的吗?在一起度过的岁月,一起走过的青春,那曾经说过的每一个承诺,每一句话,难道都是假的吗?”
三年来一直坚定地信念开始摇动,涛试图将脑海里那些珍贵的画面捧住,拼尽全力的保护着。
婧:“嗯,那些是假的,不行吗?我就是这样的女人你难道没有看出来吗?”
没有什么比用平常的话语来亲手抹杀自己最珍贵的东西更残酷的事情了,婧的指关节握的发白,深呼吸几次意图使自己平静下来。
涛的脑海突然炸开了,所有的回忆都成了碎片只留下茫茫一片的黑暗。屋子里已经扔下了一地的烟头,涛的拳头紧握着。终是作出了最后的尝试。
涛:“那,你究竟是为了我的什么呢!不要说是为了那些俗物,因为你从来没有索求过什么!”
婧:“我。。。。。。”
撤回,沉默无言。
婧真的不想说出那句话,因为一旦说出来那他们就是彻底绝望了,但是想到涛对自己的爱,对自己的付出,还有自己的情况,她还是忍下了心。
婧:“不为什么,只是玩弄你的情感,玩玩而已。”这是涛最害怕看到的答案,想起以前的一幕幕,又想起三年来自己对她的思念与执着,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在崩溃的边缘,他还是决定要拼命挣扎一下。
沉默了一会
涛:“婧儿其实我知道的,我全都知道的,我知道你离开我的原因。”
婧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额头上冒出了一些冷汗,她害怕他知道一切的真相,一旦变成那样,三年的努力将功亏一篑。
婧:“知道什么,不都告诉你了吗,我只是玩玩而已。”
涛:“其实我在一年前就知道了,我知道你离开我的原因,只是因为要出国去,不知要何时才能回来,不想让我苦耗青春,所以才离开我的对不对。”
婧松了一口气,捏紧的拳头终于放松了一些,有些庆幸,幸好自己放出的烟雾弹起效了,但是没想到他已经查到这种地步,还是这么聪明啊!但是现在还是要决绝一些。
婧:“不是,我只是玩腻了而已。”
涛的最后一丝光芒就将要湮灭。
涛:“不会,肯定不可能,我了解你,你不是这样的人。”
婧:“都说了是演的。”
婧紧紧的压住了心脏深处的伤痛,深吸了一口气。婧:“你不要再在这里说什么情啊!爱啊!之类的东西了,听着就烦,你滚吧!真是有够不要脸的。”
打完这句话婧用尽了身上所有的力气,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疼痛感觉,眼泪止不住的涌出,不断的擦着,但根本止不住,蜷缩着身子将头埋进膝盖。嘴里不停自语着:“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我爱你呀!一直一直都深深爱着你啊!”
涛坐在房间里眼神里没有了光芒宛如一具尸体一动不动,眼睛望着窗外的阴云,眼泪止不住的流,他不明白到底真相是什么,不明白,三年来一分一秒的等候是为了上什么,脑海里的往昔记忆全被撕了个粉碎,绝望中突然想切了和婧在这房间的窗旁说过的话,短暂沉默后他大笑了起来笑的很诡异,因为他在笑,但是却在悲伤的流泪。彻底的崩溃了。
涛:“那你的意思是我记忆中的那个女孩已经不是你了是吗,或者说只存在于我回忆之中的婧儿已经不存在了对吧!换句话说,她就相当于死了是吧!”
婧无法反驳,当她看到后原本就已经伤痕累累的心就像像被刺上了一刀,心灵深处某处脆弱的地方鲜血淋漓,但也只能在心中大叫:“不是的,不是的,我就在这里啊!就在这里啊!你的婧儿一点都没变,还在这里啊。”随之而来的还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但是现实总是能轻易的将美好的东西破坏的干干净净。婧:“是啊!你就当你的婧儿已经死了吧!这下你总死心了吧。”
涛本已经崩溃的理智又被狠狠的踏上了一脚。
涛:“就算你是在演,但,我是真正爱着你的,所以我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自然也包括那次窗台上说过的那些话。”
婧看到的瞬间感觉自己的心脏停止了跳动,不好的预感实现了,她最担忧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没忘,她有何曾忘过,她等待了三年就是为了让他将那句话忘掉,因为她知道,他爱着她,所以他说到就一定会做到,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会选择离开,将那份爱珍藏在心底。
但是最坏的结果还是发生了,三年来的煎熬,在他的爱面前,还是没有任何作用。
发完那句话,涛就直接下线了房间里也再没有了人影,婧再也顾不得其他的东西了,发了很多消息,但涛的头像仍然如死一般灰寂仿佛永远不会再跳动,婧一边抹着担忧着急的眼泪一边翻找着手机,极快的输入了一串号码拨打了过去,熟练的仿佛三年来每天都会拨打一遍一般。
婧和涛的脑海里都有那一天的回忆。
那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在涛房间的窗旁,有一个男孩单膝跪地为一个女孩戴上了一枚戒指,男孩向女孩求了婚,在落日红霞中他们紧紧相拥在一起,在被男孩求婚的惊喜和高兴中,紧拥着爱的人,她说:“我感觉好辛福,就算是现在从这窗户跳下去也值了。”他说:“傻孩子,我的女人能不幸福吗?什么跳下去啊!要是你死了的话,我就从楼顶上跳下去,那里离天堂近,离你也更近。”“你肯定是骗人的。”“我对你向来是说到做到。”“你爱着我,真好!”然而婧当时怎么也没想到这句话竟成了对她的诅咒,让他不得不选择远离最爱的他。
电话接通了,没等婧开口,涛的声音便从手机中传了出来,嘶哑而低沉“我的婧儿已经不在了,我要去找她。”伴随着的是铁门被推开的声音以及呼啸风声。
婧听到过这样的声音,当初涛还欣喜的向她炫耀过:“婧儿,婧儿。我们去楼顶看日出吧!那里的景色好美的,你不是一直想去看吗?我搞到楼顶的钥匙了哦!嘿嘿!”之后他们就常常去楼顶。
婧的神经绷到了极致,什么都不想管了,既然难过了三年的结果是这样,那还去顾虑什么?像是心里得到了释放,伴着泪水,婧还是喊了出来:“涛,你的婧儿还在啊,在这里啊!三年的时光,分分秒秒都在这里啊!从来没有走开过半步!我从来就不曾忘记过你啊!”泪水止不住的涌出,像是要将三年来的委屈发泄一空。
但是手机的那头仍是沉默只听得到呼啸的风声,以及手机落在地上的碰撞声,然后便是电话挂断的忙音“嘟,嘟,嘟。”每一声都是无情的铁锤锤打在婧脆弱的心脏上,婧感觉世界都在旋转,花费了自己最宝贵的三年光阴想要避免的结果,就这样 硬生生的发生了。
婧的双眼失去了神采,呆呆的坐在地上,望着墙上曾经在一起的照片,往昔的点点滴滴在脑海里回放,那些充满了温馨的画面如今却像满是嘲讽。三年之后便是天人永隔吗?是我错了吗?婧的神经处在崩溃的边缘。
而此时涛所在公寓的楼顶上,他还在因为刚才的消息而震惊着,形势在一瞬间的反转使他连手机掉在地上也全然不觉,当反应过来,捡起手机想要说话时才发现手机已经因为碰撞而关机了,来不及开机,只好以最快的速度下楼沖进自己的房间用电脑向婧发送消息。
涛:“婧儿,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那为什么你之前又要那样说,告诉我啊!我相信你一定是有苦衷的对吗?”重新登录的涛自然也看到了婧之前发送的消息,每一个字符中都充满了焦急和担忧这让他心中的想法更加坚定了,婧一定有什么原因才不得不离开自己,他心中拥有的是失而复得的幸福喜悦但更多的还是对婧的担心,到底是什么原因使她离开自己长达三年而且还要刻意让自己厌恶她,他明白这对她来说是多么的残酷。
已经无力的失神坐在地上的婧听到电脑上传来的消息提示音之后,如同在黑暗中看到了丝丝的光明,便相也不用想,猛冲了过去,当看到屏幕上的消息后,心脏才重新恢复了跳动,身体也一下子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再度瘫软了下来,紧绷的神经终于彻底放松了下来,眼神中有了些光亮。
她想哭但是又不应该哭,涛是平安的,而且自己终于是结束了这三年的苦苦煎熬,不用再伪装,不用再去忍受离别后每分每秒的痛苦,她想笑却又笑不出来自己的计划终还是被自己亲手破坏一切都得回归原点,不,也许连原点都回不去了。
婧:“你不要问了好吗,求求你不要问了,求求你。”仿佛看到了婧在自己面前苦苦的哀求,涛用力扇了自己一巴掌,自己早该明白的,既然她还是原来的爱着自己的婧儿,那分别的三年中自己的伤心和难过,婧儿也一定是一样的,还可能更甚。既然有某种原因让婧儿不得不离开我近三年的的时光,那现在向她提及何异于揭开她血淋淋的伤疤。只能现在先放放,但是早晚有一天必须得将这个问题解决掉。
涛:“好吧,我不问,你回到我的身边好不好。”
婧:“我这么坏,你还爱我吗?我不配。”
涛:“不管你变成什么样,爱上你就是爱上你了,你摆脱不了,更何况你还是原来的你”
婧捂着的双眼眼睛再次变得湿润起来,不过却不是悲伤而是幸福和感动。当她再次抹去泪水时眼中更加明亮了些,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微微笑了起来嘴里却呢喃了着:“你又是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出现了,我也许已经不配你为我这样做了,但是我小小的自私一下请你不要怪我。”
婧:“真的吗?”
涛:“真的”
婧:“把我能小小的自私一下吗?”
涛:“当然,但为什么会这么问?”
婧:“你别管啦!反正你答应了,那以后你不管什么都得听我的好不好?”
涛:“好,都依你,只要你回来就好。”
婧:“你答应了就不能反悔了啊”
涛:“不反悔”
婧:“我爱你”
涛露出了无奈的笑容,这么一下子就变了个态度让他有些适应不了,仿佛回到了三年前幸福的时光。
涛:“都老夫老妻了,怎么还整这个。”
婧:“快点,你的回应呢?”
涛:“我也爱你。”
婧:“你为我付出了太多”
涛有些沉默,他知道婧儿也何尝不是付出了很多。涛:“怎么,你终于发现你的男人有多好了吧”
婧:“现在你回答我的问题,要说实话。”
涛:“好”
婧没有过多的犹豫,直接就开始了。
婧:“三年前你爱我吗?”
涛::“爱!这个问题真傻。”
婧:“那三年前你向我求婚,后悔过吗?”
涛:“一点也没有”双方都沉默了一会儿
婧:“这三年来你后悔过和我在一起吗?”
涛:“没有”
婧:“这三年你恨过我吗?恨我当初离开你。要说实话。”
涛:“没有,我恨的是我自己,恨自己没有能让你留下来。”
婧:“有你,真好。”
涛:“你还在,真好。”
涛:“你现在在哪里?我来找你。”
婧:“现在,现在不行,不要,不要来找我。”
涛:“为什么?我好想你,我有好多话想给你说啊!”
婧:“我又何尝不是呢”
涛:“那为什么,为什么不能见我!”
婧:“你知道吗?现在所正的在发生的事,对我来说如梦一般不真实,能和你聊天我便已经很满足了,我害怕,你一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会控制不住我自己,到时候,连这最后一点温暖的梦都会被打碎。”
涛:“不管再发生什么样的事,我都不会再让你离开了,那种离别的痛苦时光体验一次就够了,我绝不会在放开你的。”
婧:“再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涛:“好,我等着你,一辈子都站在原地等你。”
婧:“在有一点时间就够了,一点点就好”
涛:“嗯,不管多久,我心里都一直只有你。”
天上的阴云不知不觉间散开了,月光有些暗淡,但正因为这样星辰才显得斑斓而美丽,点缀在天空上,月亮已经悄悄的移到了今夜的最高点,墙壁上挂钟的指针也在最高点重合在一起,天地间,房间里都是静悄悄的,电脑右下角的数字也悄悄的归零。
婧:“你还愿意娶我吗?”
涛:“你还愿意嫁给我吗?”
两人几乎是在同时发出彼此都有一些惊愕,原来彼此间的默契始终都在。
又几乎是同一瞬间
涛:“愿意”
婧:“愿意”
涛:“婧儿”
婧:“涛”
婧:“为什么,你总会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出现。”
涛:“因为我们爱着彼此。”
婧有些沉默
婧:“你答应了我,会听我的话对吗?”
涛:“嗯”
婧:“你爱我吗?”
涛:“当然”
婧:“那就足够了”
涛:“什么足够了。我们还要结婚,还要一起去旅游,还要,嘿嘿!生个漂亮的孩子,还有,我们还要......”
婧已经下定决心的眼神因为对未来的展望而有些恍惚,但是一想到残酷的现实应隐隐中又坚定了几分,她已经准备好了。
婧:“那样的生活真的很美丽,但我爱着你,你也仍然爱着我,这就足够了,所以,把我忘了吧!”
涛:“再过不久你就会知道一切的。”
涛:“不要再开这种玩笑了,都说了不会再发生第二次了。”
但是,现实是婧的头像已经变成了灰色。
涛:“喂,喂,不要开这种玩笑好不好。”
涛:“喂,喂,快回答呀!”
刚才甩坏的手机在从新开机后勉强能用,涛用最快的速度将之前的号码回拨了过去,但是不管试几次对方都是关机。
涛一怒之下将手机狠狠摔在地上,抱头大叫着:“婧儿你怎么又这样,又这样,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公寓里的一些住户打开了灯,咒骂声此起彼伏。
涛已经无心管这些了,脑袋里只剩轰鸣,从地狱到达天堂然后又掉回更深的炼狱,情况的突然转变让他难以接受,然而他却什么也做不了,刚刚立下的誓言诺言转瞬间就被无情的撕碎。如同一个笑话般。
而此时婧在黑暗的房间里将手机紧握住,蜷缩在床角,她明白不能开机,一旦开机她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就会瞬间崩溃。
经过短暂的平静后,她恢复了一些力气,打开了床头的台灯,将床头的一份合同拿到手里,本来有所恐惧的她想着如今仍然爱她的涛,和涛对她的爱以及等待,竟是再没了恐惧,勇敢的签上了名字,“这下就算是死了也值了,涛,有你真好,你还等着我,真好,你还愿意娶我,真好”
签完字后婧就在一个本子上写着什么,时而笑,时而哭、写毕,她伸了个懒腰,擦干泪水,按亮了床头的呼叫器,在略暗的灯光下这个房间除了白,没有其它的色彩,硬要说有的话,就只剩窗外的黑夜了吧!毕竟是这里,这里毕竟病房。
涛的心如油煎,在知道了还爱着自己却还是得分离的现实使他的心头更加痛苦,这样的话还不如不知道,是了,原来这就是她一开始就疏远我的原因,因为她从一开始就知道一定会是这样的结局吧。
我真傻。
但是我绝对不会后悔,至少我知道了你还在爱着我。但是现在他却只能等待。
“我一定会弄清楚的,一定要让你回来。”
今天的夜太过漫长,前半夜是煎熬,然后随着七夕节的到来,两人都感受到了爱情的温暖,但是短暂的温暖实在太过短暂,就如虚假的一般,七夕本就是虚假的情人节,称之为情人节只不过是一个美丽的错误,本就如同泡沫,在其上点染些斑斓就很美丽,但破碎时却来的如此彻底眨眼间丝毫都不留,而他们之间连比这美丽而又短暂的斑斓都不如,若七夕如同美丽的泡沫,而他们仅是泡沫的影子吧,竟如此短暂。
一封信及真相
第三天后,有一封信寄到了涛家,发件人是空白的收件人是他。当打开后涛一眼便认出这是婧儿的笔迹,信纸上还有干掉的泪痕。
内容如下: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想必我已经在接受命运的审判了,我知道你一定你会看到这封信的,我在写之前就有这种强烈的预感,我想现在总算是可以告诉你一切了,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还是出现了,有你真的是我的幸运,有你,真好!
现在就从三年前开始吧。
我这一生最美好的事情就是三年前和你相遇了,现在想想那段日子真的是太美好了,美得不敢想象,我有多想再回到原来啊,第一相遇那天的夕阳是我这一生见过的最美好的景色,我想大概是因为在那时遇上了某人吧,嘻嘻,我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时光,和你在一起我就很开心,每当我需要你的时候你都会出现在我的身边,我们之间留下了好多美好又浪漫的回忆,那天你向我求婚了,我都以为我在做梦,真的是好高兴,好幸福。
可能是上天都嫉妒我们了吧,给我们下了磨难。
那天,我们的梦碎了,我去体检,医生告诉我,我感染了m病毒,没有医治的方法,潜伏期也不确定。
我必须被隔离,我不可能再待在你的身边了,所以我离开了你,但对我来说离开你的每一分钟对我来说都是煎熬,但我还是选择这样,因为我也爱着你,所以我骗了你,还捏造了所谓出国的谎言,我不想让你知道,我怕,我真的很怕,怕你在我死后真的轻生,我知道你一定会那样做,因为你对我说的话都做到了,所以我选择一个人背负这些。
一周前医生告诉我有疫苗了,我真的好高兴啊,但是却有一半的失败率,失败我就会死,所以我害怕了,我很恐惧会离开这个世界,这个有你的世界。
昨天就是最后的选择时间,可我还是害怕,但是,你出现了,我更害怕了,怕你知道这一切,但是当你说你还在等着我,还愿意娶我的时候,我感觉到了勇气的力量,我做出了决定,成功即好,不成功,至少你还爱着我。
我想现在我应该正在接受命运的审判吧,所以再等我一下,只要一点点时间就够了。你答应过的,你会听我的话,所以,如果最坏的结果发生,你就忘了我吧,忘了关于我的一切。
我爱你,我相信爱会有奇迹的,我和你相遇便是奇迹。
一切的真相都揭晓了,但是涛却没有喜悦,有的全是对婧的担忧。
“婧儿,你真傻,都这个时候了都还只想着我,放心吧,你要我在哪里,我就在哪里,我说过要娶你的。你一定要加油啊”
这时门被敲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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